牡丹探名补史和饮义探源辨异致病循序
高伯正
杭州鹤延堂中医门诊部 杭州 310052）
【摘 要】二题。一、牡丹名探释及起始更早史证补。牡，雄性兽畜通称。后词义扩大到鸟禽和植物，把不结子植物也名牡。丹，即丹砂，又名朱砂，是矿物，因色深红而名。后引申为深红色，古俗辟邪平安吉祥色。牡丹即以最初只开花不结子不能以种子繁殖和野生花色单一深红色而命名。两汉医籍皆载，远早于辞书言唐书。二、饮义探源及饮痰水湿辨异。饮本字是淫，渗出的水。术语是慢性渗于脉外隐于体内的水。痰无论有形无形，无处不到，引病多端。无形痰类今高血脂血糖血粘、动脉粥样硬化之粥和血管壁脱落斑块，减肥自消即证。水为水肿和腹水。湿无形可现，无处不到。内湿不单发病，必内奸引来外寇而内外湿合邪发病。常见伤阳困脾、阻胆、弥漫三焦、滞着关节。
【关键词】牡 丹 芍药 饮 淫 痰 水 湿
1 牡丹名探释及起始更早史证补
牡丹名义，古著名名物训诂词书周《尔雅》、东汉?刘熙《释名》未收，三国魏?张揖《广雅》仅“白术：牡丹也”五字，于释名无补，后无提，故历来无解。今探释补天。起于何时，更众说纷纭。1984年二届洛阳牡丹花会时始悟端倪，今充实说于方家教正，好者同享。
1.1 探释
牡，从牛从土会意。牛，甲骨文或作羊马豕犬鹿等，泛指兽畜。土，甲骨文通作丄，象雄性兽畜外生殖器阴阜上阴茎形。金文作士，小篆后作土。故牡为雄性兽畜的通称，俗称公母的公，与母的牝对言。后词义扩大，扩大到鸟禽和植物，把不结子的植物也名牡，如牡菊、牡麻。《汉语大字典》牡字义项：“指植物中不开花的。”例引《周礼》郑玄注：“牡菊，菊不花者。”《汉语大词典》牡菊词条：“菊之无子者。”引同例郑玄注后继引李时珍解：“菊之无子者。”子可为名词活用作动词性词组“结子”，可引申为名词性词组“繁殖能力”。与副词“不”组词为“结子”，与动词“无”组词为“繁殖能力”。求义明白完整宜合言结子的繁殖能力。牡对植物是指繁衍后代言，繁衍后代靠种子而非花，显然《字典》错，“开花”当是“结子”误。顺指古今大家和最权威字书一误。丹，即丹砂，又名朱砂，是矿物，因色深红而名。后引申为深红色，古俗辟邪平安吉祥色。牡丹即以最初只开花不结子不能以种子繁殖和野生花色单一深红色而命名。义公的不结子的深红色花。以别同毛莨科形近似的种子繁殖花冠小色浅红的芍药。它的不结子也有诗为证。如宋?王博《咏牡丹》诗：“枣花至小能成实，桑叶虽柔能吐丝。堪笑牡丹大如斗，不成一事又空枝。”言花叶皆大却不结子，尤一般植物开花即为结子。如人有志，有长有短。比观赏长处是大醇小疵。虽贬却实，可作反证。牡丹专家、中国牡丹芍药协会副秘书长李清道说：“牡丹的繁殖一般是通过分株法、嫁接法等进行的，很难有种子成活”（洛阳晚报2016?4?15?A07版王若馨文内），即至今无种子繁殖。又因牡菊等名牡植物花皆非红色，故牡丹不带植物名也有独特唯一性，不会误作它花，故命名恰当。后社会公认，纵有花色变多，也有花形瓣样茎叶之大异而不会误认。尤朵大无与伦比而誉为花王，更是唯一，不会误认。《辞源》说：“他花皆连用本名，惟牡丹独言花，故有花王之称。”它花皆植物全名，言某植物花须前加定语该植物名。唯牡丹因独有以花色命名而但言花，还可代称全株。若言茎叶根皮须牡丹后再加中心词。又一特异之处。《辞源》《汉语大词典》皆言上古无牡丹之名，统称芍药。古芍药分两种，草本者名草芍药，木本者名木芍药。草芍药又分两种，野生者为赤芍药，栽培者为白芍药。赤白以药用根薄皮内的色分。外观以叶宽花瓣层分，叶宽花瓣单层者为野生赤芍药，叶窄花瓣多层者为栽培白芍药。白芍药仍可只称芍药。花大色深的木芍药另改称牡丹。草芍药野生时是种子繁殖，人种后始有根芽繁殖，故当初不得名牡。木芍药野生人种长期是根芽繁殖，名牡丹后始有经人工培育改良的种子繁殖，故当初名牡。可见命名之恰当唯一。合以观赏花优缺点命名，义朵大色吉不结子的公红花。
驳史据根皮色丹命名说。清?王念孙《广雅疏证》引《唐本草》注云以根皮色丹谓牡丹。根岂分雄雌。观赏花草，岂以土中不见之根分辨命名。若以根色名，牡丹根皮厚，药用根皮外表薄赤而内质厚白，内芯也白。同为古芍药的赤芍药，根皮极薄，外皮内芯俱赤，为别皮赤芯白的白芍药而名赤芍药，白芍药也根薄皮赤，何不皆名牡丹。前人显谬。因训诂家专于文献查引，疏于实物比较。
1.2 牡丹史起始期 更早两汉医籍史证补
牡丹之名起于何时，《辞海》未提。《辞源》《汉语大词典》皆言上古无牡丹之名，统称芍药。至晋?崔豹《古今注》始分草芍药、木芍药。据唐代文献李濬《松窗杂录》引《开元天宝花木记》（《中药大辞典》“花木记”误作“遗事”），开元中初重木芍药，将芍药中花大色深的木芍药另改称牡丹。当在爱花的唐玄宗开元年间，即公元713~741年。 前说辞书唐开元年间。尚晚于传说武则天贬牡丹的武周年间（691~704），证说虚，不能作史证。同普遍学术问题一样，他们都忽略了中医药文献。正所谓“医家疏于训诂，训诂家疏于医经”的学术界普遍久积历史弊端。甚至文史文献中的医药资料也有意回避绕行。如《史记?仓公传?命妇病案》的出病，不知是《说文》“疒出”（引号内为合一字）病娗病，中医名阴挺，西医名子宫脱垂，误作命妇人名。《后汉书?华佗传》针刺胸后久咳，文史界医界不知是针刺过深，刺穿胸膜腔，误致气胸，最早文献记载。
本人不揣浅陋，妄试觅石补天。成书于西汉的中医典籍《神农本草经》简称《本经》，载药365种，即有牡丹皮，列入补泻兼能的中品，初述功效：”除症结淤血，安五脏。“可见使用已久，牡丹之名已被社会公认，无须图示也熟知无误。尚有鹿韭、鼠姑二异名。此距今2000多年。《辞海》说我国牡丹栽培史已有2000多年，未说据何，应同我举证《神农本草经》载的牡丹皮，未见更早文献证据。成书于东汉末年（200~219年）的另一中医典籍《金匮要略》有大黄牡丹汤，用方205首，用药155种，即有牡丹皮。它源于古代西汉前《汉书》载书目的《汤液经法》。不说更古，最晚也在《金匮要略》作者张仲景生年公元150~219年首创，比唐开元年间早500年以上。虽牡丹与芍药因花叶相似而上古统称芍药，尤芍药人工培植后花也瓣大层多，花冠仅次，被称花相，很似牡丹，但有质别。芍药是草本，即古草芍药。牡丹是木本，即古木芍药。药用部位差异更大。芍药是全根，牡丹是但根皮。故牡丹药用名牡丹皮。据两典籍药用既有芍药又有牡丹皮，知牡丹早已从统称芍药中分离出来，草本者草芍药仍称芍药，后分赤白，木本者木芍药改称牡丹。同世略晚三国魏?张揖《广雅》有白术异名“牡丹”。可见由来已久，远非唐开元年间。试想从芍药外观分异，到牡丹药用分异，其间应相当长期。无异于药创尝草和病身验证，又全透熟知到载书示经，其间期长，远非百千年。皆证经学家、训诂家、史学家、文学家、辞书家皆疏于医经。非但不研究，就根本不涉猎。稍有涉猎也不致如此谬远差久，须数百千年后人纠补。医家也只顾生计，轻视文化，代表空前新中国文化水平的大辞书显错也无人发现，挺身纠正，。
1.3 附论唐时培育改良进化速度
《松窗杂录》：“开元中禁中初重木芍药，即今牡丹也。”唐开元年间应是政府官方大规模人工种植培育改良之始。官行民效，风气大盛。至唐中大异。著名刘禹锡（772~842年）《赏牡丹》诗：“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思黯南野赏牡丹》诗句：“有此倾城好颜色，天教晚发赛诸花。”徐凝《题开元寺牡丹》诗句：“虚生芍药徒劳妒，羞杀玫瑰不敢开。”《牡丹》诗：“何人不爱牡丹花，占断城中好物华。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王睿《牡丹》诗句：“牡丹妖艳乱人心，一国如狂不惜春。”柳浑《牡丹》诗句：“近来无奈牡丹何，数十千钱买一棵。”从此唐诗且比对初小异芍药看，牡丹经人工种植培育改良仅百年，艳丽身价倾慕名望远超芍药，更超它花，无与伦比，效果显著，进度惊人，无愧花王、国花美誉。故知牡丹培育改良，唐最早，规模大，风气盛，成效显，进度快。
2 饮义探源及饮痰水湿辨异致病循序
2.1 饮义探源
饮作水病名，无疑是借音字。其本字是何，医籍未用，旧湮不明。本人首探，考得应该是且只能是淫。淫，《说文》解本义：“浸淫随理”。淫当渗误，因不能以词解词。此状心结构偏正词组，状语一省词一后置，补全理顺当“因浸随理渗”。偏的状语为一省略介词的两介宾词组，淫即正的中心词渗。《淮南?览冥》高诱注引申义：“平地出水”。淫渗即出水。淫又引申作名词性偏正词组“渗出的水”。此例字词书多载。据此知，淫为不该有水的平地上反而因受浸随纹理缝隙渗出的少量洇（湮）地不成流的恶水。溃堤渠先兆。如堤外洇水，渠外渗水。对平地言是少也多余，对泉池言是隐微不显。淫反义是近音词湮。淫湮浸渗是一组近音同源字。湮喉音影纽，淫舌面余纽，喉与舌面余纽为近纽（如同声首字萦影纽营余纽），浸精纽，渗山纽，齿音准旁纽，浸淫渗侵韵，湮文韵，通转。皆同源于因浸渗水，授方出者为淫，受方入者为湮。用淫称体内饮邪，于病水行不畅是浸，于水泄漏异道是渗，于病态邪水是淫，于停位是隐，于量是既淫又隐，于合称名词是淫，故淫最确切。作病名据习惯再改氵为疒作“疒淫”（合字加引号去水符表一字）。不知因何医籍未用而假借近音字饮。饮者隐也，声训隐，影纽双声，淫余纽，与影纽是喉与舌面余纽为近纽，淫饮侵韵，隐文韵，通转而音近。饮又通隐，见台湾《中文形音义综合大字典》。大陆字词书只作引申义项而不知通假，但实无起源本义的引申脉络。
2.2 饮痰水湿同类辨异
祖国医学中，饮痰水湿皆水液代谢病，虽一源四歧，但概念义限严格。只无专文明述，全靠读者意会。
痰，无论有形无形，无处不到，引病多端。术语“怪病多由痰作祟”。自清王清仁《医林改错》创系列治怪病逐瘀方后，术语改“怪病皆由痰瘀祟”。且习惯的借字淤改固定专用术语瘀。无形者凭舌脉症状。有形痰可名外痰，无形痰可名内痰。内外痰共存互生。内痰发病时喉间可闻吸出可见，即转化为外痰。外痰可测内痰，外痰盛者内痰亦盛。古谓“胖人多痰”，今加“胖人必痰瘀”。减肥即消痰瘀隐患，外痰亦减。无形痰类今高血脂血糖血粘、动脉粥样硬化之粥和血管壁脱落斑块之栓，减肥自消即证。但痩可急生，如暴怒化火炼痰闭窍，如脑血管病痩患。
饮，《内经》名饮积，只《素问?七十四》1处提及且无论述。至《金匮》始名痰饮简称饮，列专病首详论述。《金匮》“痰饮”的痰是淡借字，应音义淡，是医家为病名术语造的异体专用字。如淤造瘀，皆改原形符为病义符疒。另有尊古异体专用字。如专用固定词组书名《金匮》之匮不作通用字柜。但淡借痰与早有的痰字易混。此痰饮只表饮。淡表比痰稀而实比水稠。痰与饮组成偏正词组的必是淡，组成联合词组的才是痰。此异古今混淆无别，致表义不准。今为别，提议偏正词组者用本字淡，联合词组者痰饮间加连词“和”或顿号，三词以上并列者不加，或饮前痰后倒置。二者并行，行一则不过正不能矫枉。饮者隐也。饮为水停体内隐匿一隅而外不现也。因其特点停隐，故有留饮伏饮异名。因其源于脉道渗泄，故有名溢饮。因其撑持藏处如囊鼓胀，故有名支饮。饮据位分四：胁下者即今胸膜腔积液称悬饮，肠间者称狭义淡饮，四肢肌肉者称溢饮，余处肺胃膀胱等各种积液囊肿括解颅今脑积水通称支饮。
水，为水肿和腹水（古名正水、石水、鼓胀等）。水肿皮下薄明伴睑肿，腹水如囊裹水反肢瘦，皆不在脏腑器内，外观明显。唯四肢水肿与溢饮难辨，浅明皮下伴面身肿为水，深暗肌内无面身肿为饮。余谓四肢溢饮应为水肿，胸水腹水应为悬饮。
湿，无形可现，无处不到。内湿为脾阳虚初最轻，不单发病，必内奸引来外寇而内外湿合邪发病。常见伤阳困脾、阻胆、弥漫三焦、滞着关节。
2.3 内伤致病循序
内伤病理产物致病循序。先有情志不舒的肝气郁，肝郁乘脾，脾失运化，初生内湿。
脾失温散， 日久定湿。加心肾阳失温脾，如日照散雾，日久定湿。湿括水失运化的雾气和食物精华失运化的糖脂。湿泛滥皮表为水肿，隐聚体内为淡饮。胸水腹水实是饮。湿聚结块成痰。储肺咯出可见者为有形痰，又名外痰。藏脉化粥附壁者为无形痰，又名内痰。痰瘀是兄弟。脉痰的定粥或走栓阻碍血行便成瘀。郁痰互结便成肿，古谓瘕谓聚，气聚假瘤。痰瘀互结便成瘤，古谓癥谓积。到癌便积重难返。正不养命，疯狂长癌，肉槁癌肥。癌崩血泄，痛不欲生，气脱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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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伯正中医学术简介：
医教研并行。教学：擅用对比图表法归纳，擅作歌诀，摘取精华，理明便记。知识丰富，语音幽默，引人入胜。善钻研，求甚解，攻疑难，出新见，提修改，对教材争鸣改错，刊登杂志学报，参与高等教学。临床：扬中医长，补西医短，擅治其难病。擅用经方及和下法特长救治疑难急重病。扩大成药应用，敢与西医药比优劣，补缺弊。科研：业余自费，夜以继日，倾注财力智力。购藏典籍，树立柜架。自修文字、音韵、训诂、语法、修辞、文献、目录、版本、校勘、避讳等，打下古汉语基础，有乾嘉遗风。研究基础理论、经典著作、医史文献、疑难病症，结合临床，每有新见，出奇制胜，探疑解难，纠误改错。合著《中医病证方诀要》1部，已登论文近百篇。如中医杂志1986；27（5）：69，中国医药学报1992；7（2）：64封底。常在省以上大会宣读论文，广传国内外。常与著名专家教授并列登国家级封面要目，编者加按。常登文献研究栏，专栏专篇。题目用毛笔手写体，旁饰栏徽。文中古文字图照图制版。皆示重要赞赏。论点超越古人前人外国人和当代专家权威教材辞书，居国内外领先地位。许多专家学者接受引用，尊称高氏、高伯正氏。题译外文，编入文献索引，全文载互联网。一篇为世界学术界和中医界多年积误改错论文，名登国家级杂志封面要目，于光明中医1989；4（6总25）：31，论点被《中国百科大辞典》983页“乘”词目条采纳，舍弃旧误。一篇亚洲会议大会交流。一篇参评美国首届国际人体科学大会优秀论文大奖赛获奖，邀美颁奖，摘要编入论文集。对中医学术有纠正补缺创新开拓发展。著名中医学家欧阳锜研究员评语是“医文并茂”。多次随文加作者简介，载入文献。《中国专业技术拔尖人才大全》、《中国大陆名医大典》二卷146页、《国魂》等多种名人志书收录，向国内外介绍，作历史文献。
作者简介：高伯正（1950- ），男，汉族，河南洛阳人，中医学徒本科，副主任医师。钻研基础理论、经典著作、医史文献、术语训诂、中医教材个别疑难积误异议新探点。